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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国养生皆超然

发布日期:2015-06-22 信息来源:河北老促会 信息访问量:?

——共和国总理周恩来的养生之道(八)

5、夫妻情

总理病危期间,还牵挂着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,也牵挂着几十年风雨同舟的伴侣,总理对邓大姐的关心一直持续到生命的终结。他多次嘱托我和身边其他同志,“要照顾好大姐!”他在去世前几天,还费力地与床前的大姐交谈。

有一件事最能体现他们的夫妻深情。有一年夏天,邓大姐感冒、发烧、头痛,服了安眠药,先坐在沙发上休息,我出去倒洗漱水,告诉她等我回来再扶她上床。但没等我回来,她便自己向床边走去。走到床边时险些跌倒,幸亏我赶快把她抱住,搀她坐在床边,同时按铃叫服务员高云秀来帮忙。这时大姐昏睡、身体瘫软,我数数脉搏正常。高云秀来了仍不放心,我说那你去请大夫来看看吧。她急匆匆从总理的饭桌前跑过,惊动了总理,他立即放下筷子快步赶来,看见大姐“昏迷不醒”,情急之中大声喊道:“小超!小超!”这呼喊震撼人心,表现出生死相依的情感,催人泪下,感人至深。

总理去世那天早上,大姐得到通知,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病房。他在总理额头神情地最后一吻,并且说:“恩来呀!安息吧!”表示最后的诀别。之后的许多天,大姐总是反复问我:“小许!总理去世那天早上,我赶到医院只看见你们在他脸上压了个大黑皮球(指人工呼吸器),小许啊!那天我到底赶上了没有?”我说:“大姐赶上了。”大姐还说:“我真后悔,那几天我就应该住在医院里,还应该和总理照个相,机会是有的,比如见外宾之后。唉!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!”

说到这里,让我不禁想起总理和大姐的一张合影的往事。那是1970年,西花厅全体工作人员都想和总理合影。大姐也很同意并计划在4月中旬西花厅海棠花盛开时照,可是总理一直很忙,大姐不忍心打扰总理,就一拖再拖,直拖到512日。这天天气好,大姐看总理睡眠好,工作稍轻松,也较愉快,就决定和总理照相。先是让我去和总理说,我随即进屋对总理说:“大姐和身边工作人员都希望能和总理照张相。大家先站好,再来请您,不会耽误您很多时间。”总理欣然同意。然后就请保健处、服务处、车管处的有关人员来西花厅先站好位置。总理出来后,先和工作人员合影,然后在大家提议下,总理也和大姐照了一张。这是大姐和总理的最后一张合影,它深藏着他们夫妻间的深情和大姐的良苦用心。

6、牢记嘱托

在总理逝世后,我在中南海保健处和邓大姐轮流上班,陪伴她老人家,保护她的健康。1980626日,邓大姐不慎发生左前臂骨折,疼痛难忍。那天,我在保健处值班。有一位同志告诉我,大姐在发生骨折后就念叨:“要是小许在我这儿就好了,她动作轻,可以减轻我的痛苦,哪怕三天也好呵!可是现在我不好意思再叫她了。”听到这个消息,我马上把小孩交给原来带孩子的杨大娘,27日就到大姐身边上班,又照顾她半年。

周总理和邓大姐对我本人和我的家庭都十分关心、爱护。1983年组织上要调我的丈夫顾英奇到卫生部工作,我不愿意让他去。大姐得知后,就耐心地做我的工作,她说:“小许啊!你可不能拖老顾的后腿,卫生部要他去,你就要支持他去。我就从来不拖恩来的后腿。而且,不愿意两个人在同一单位工作,他在国务院,我在妇联。”邓大姐还邀请我们全家到西花厅做客;找顾英奇去谈“文革”,谈工作;把《沈钧儒先生的健身方法》一书交给顾英奇,让他设法再版,怕再不抢救就失传了。

周总理和邓大姐像对待亲生女儿那样关心、爱护、培养我一步步地成长。“小许别跑,我等着你!”当年总理外出前那亲切的呼唤给我多少激励和温暖!他老人家没有亲生儿女,但他去世后护送灵车的人流如潮;总理遗体火化前,悲恸的哭声感天动地,透过火化炉的观察窗,我看见红红的炉火循着伟人的身躯燃烧,最后他为神州大地留下了一身洁白!至今,我珍藏着总理生前脱落的一颗牙齿和两根黝黑的眉毛,珍藏着记录西花厅岁月的合影,更珍藏着对两位可敬老人的深深的怀念!周恩来总理、邓颖超大姐永远活在我的心中。

周恩来关心保健医生

总理的工作是最忙的,也是最辛苦的。我到西花厅去时,经常遇到这样的情景,周恩来坐在马桶上还得办公,为了安排国家的大事和外事活动,他常常是在毛泽东入睡以后,才去休息。因此,周恩来经常通电话给机要秘书室,甚至直接给毛泽东的卫士值班室打电话,了解毛泽东的生活、工作情况。这样一来,周恩来入睡也要经常靠安眠药剂帮助了,这好像也是中央领导层中多数人的通病。

第一次给周恩来看病,是我进入中南海工作不久,傅连暲带金茂岳和我三个人为周恩来检查身体,周恩来经常留少量鼻血,并为此小病受苦,他自己的办法是经常用盐水棉棒擦洗。经我检查,发现鼻中隔左侧的粘膜上有麦粒大小的浅表性溃疡面,我把检查所见向傅连暲、金茂岳报告后。周恩来问:

“如何治疗?”他被这小病折磨得够苦的了,急于想治好。

我提出了我的治疗方法:

“可以用硝酸银轻轻地腐蚀一下,以促进疡面的愈合。”

周恩来听后,带着微笑表态说:“那好啊!就试试看吧!”说罢眼神向我们三个医生扫视了一下,表示他已经准备好了,愿意接受这种治疗。

“不行!不要把鼻中隔腐蚀穿了!”金茂岳提出了反对意见,而且说出了“怕人”的后果,当然不会因涂点硝酸银就把鼻中隔弄穿的。金茂岳是外科专家,可能不太熟悉,没有经验;我也不好与之争论,傅连暲没有表态。

其实,我想他俩都会用过硝酸银的,我曾作为金茂岳主任的第一助手,在治疗大面积烧伤时使用过硝酸银,创口的蛋白遇到硝酸银就形成黑色的硝酸银蛋白膜,再也无腐蚀作用了,如无感染,创口可在痂膜下一期愈合。而用于鼻粘膜时,而且用在首长的病上,就小心得难以令人理解了。我的治疗方法便被否决了。回想起来,如果我那时有现在业务水平的话,一剂中药便可以把总理的病治好的,可以不采取两位医学界前辈担心的方法了,也免得周总理一生受此之苦了。

我经常去西花厅为邓颖超执行专家的医疗方案。更年期的变化,经常引起邓颖超的不适感。我那时如果像现在一样,掌握了中医中药技术,服上几剂中药,或服点配的丸药,症状就会可能消除,看来中国的西医不掌握中医、中药的知识和实践经验,是一个很大的缺失。狭隘的技术观点阻碍了中西医结合的发展,也妨碍了祖国医药宝库的开发。这方面还是毛泽东为中国的医药界指明了方向和道路,不要人为地制造些什么障碍,中医、西医、中西医结合,也可来个争鸣嘛!

周尚珏医生分配到周恩来和邓颖超身边担任保健工作后,我去西花厅就少了。

邓颖超对周恩来和她身边工作的人员,是非常关心的,我每次去后都是问寒问暖。

“鹤滨同志,听说你的父母来北京啦,这是50元钱,送给你父母,尽点微薄之力。也算是我做了点群众工作。”邓颖超说着把50元钱递到了我的面前,我还真不知道,邓大姐通过什么渠道,知道了我父母来北京看我,我的记忆中,未曾向她透露过。她见我迟疑未决,没有把钱接过去,便又说道:

“收下吧,鹤滨同志,这是国家每个月给我作为人大代表用于做群众工作的费用。这个月算是给你的父母啦,并请你代我向老人问好!”(未完待续)